第 4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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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
“侯爺……”
她的抗議沒用, 男人我行我素。
不過他倒是安分了許多，只是抱著她，沒有其他動作。
她的身子嬌小, 被男人寬大的胸膛包裹著，於宛宛把頭埋進他的滾燙的胸膛，屬於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邊。
她很喜歡他身上的氣息，給她五分安全感, 五分危險感。
她沈淪在這當中，搖擺不定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馬車停了下來，二人下了馬車, 走進了茶樓。
掌櫃很有眼力, 連忙上來招呼, “侯爺，這邊請。”
呂靳是這家茶樓的常客, 掌櫃把他的包間空了出來，專門伺候他。
呂靳跟於宛宛進入包間, 小二送了些酒水吃食進來就識趣退下了, 這包間的位置很好, 推開窗能看見湖畔，安靜清幽。
適合他這樣喜靜的人品茶。
於宛宛坐在他的身邊給他煮茶, 呂靳則是拿起案桌上的書看了起來。
片刻，茶煮好了，於宛宛拿起杯盞遞給他, “侯爺, 茶。”
“嗯，放著。”
呂靳閑時或者有想不通之事, 都會來茶肆坐坐。
他一邊喝茶，一邊看書，於宛宛安靜陪著他，不知過了多久，男人雙眸從書卷移開，拿起杯盞抿了一口，“你娘住那個地方環境太差了，讓你娘搬去梅園可好？”
梅園是呂靳的私宅，於宛宛此前住過一段時間。
“多謝侯爺，不過娘親住那個地方習慣了，她怕是不願。”
於宛宛不想再欠他，再這樣下去她怕是很難脫身。
呂靳沒說什麽，繼續喝茶。
又過了一會，男人再次說道，“說說你吧，你爹為何把你們母女趕出家門？”
於宛宛想不到他會問自己這些問題，根據自己的對他的了解，他向來不關心別人。
這些是她家裏的醜事，她不願意跟呂靳說，也沒必要，她頓了頓，“我那時候還小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。”
“後來我問娘，她不說。”
“虎毒不食子，於慶這人……”他的拇指摸著杯盞的邊緣，眸光生出了一絲寒意。
於宛宛不想說這個話題了，“侯爺沒什麽的，都過去了。”
他把於宛宛攬入懷，“你乖乖留在本侯身邊，本侯護著你。”
於宛宛對上了他的目光，他清風霽月人中龍鳳，可他不屬於她，從來就不屬於她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，不敢妄想其他。
她敷衍了一句，“多謝侯爺。”
呂靳指了指案桌上的點心，“嘗嘗。”
“宛宛不餓。”
呂靳拿了一塊塞進她的口裏，“如何？”
於宛宛認得這糕點，出自宮裏，專門供給宮裏的貴人，普通人見所未見，更別說吃了，“甜而不膩，酥脆軟糯，很好吃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喜歡就多吃點。”
“嗯。”
呂靳：倒一杯羊奶。”
“是。”
於宛宛把羊奶端到他跟前，“侯爺。”
“端過來。”
於宛宛湊近他，突然她的裙擺不知勾到了哪裏，手裏的羊奶晃了一下，大半杯倒了出來。
她滿手都是，還有一些潑在了呂靳的衣衫上。
這件衣衫的布料乃是他的母親長公主殿下的嫁妝，呂老夫人親手縫制成衣衫給他，呂靳寶貝得很，只有休沐之時才會穿。
於宛宛心一慌連忙道歉，“侯爺，對不起。”
“我幫您擦幹凈。”
於宛宛想站起來去拿手帕，被呂靳拽住了手臂，於宛宛跌在了他身邊，他握住她纖瘦的手腕，把她手裏剩餘的半杯羊奶拿走。
他把她的玉手放在口裏，於宛宛眼睛都瞪大了，“侯爺您……”
她盯著眼前這男人的俊臉，雙眸深邃，禁欲、寡淡，還是位高權重戰功赫赫的永寧侯，她想不到有一天，他竟會這般。
這般孟浪。
於宛宛想收回玉手，奈何男人攥的緊。
片刻，呂靳放開了她，“很甜。”
於宛宛心跳如鼓，“多、多謝侯爺。”
呂靳的眸光中蘊含著欲色，他看了一眼自己濕透的衣衫，“想什麽呢？嗯？這麽不專心！”
於宛宛緊張起來，“侯爺，我、”
於宛宛話還沒說完，呂靳打斷了她，“既然不專心，那本侯可要懲罰了。”
懲罰？
於宛宛不解看著他，呂靳指尖輕輕一拉，她衣裙側邊的衽帶落下，散開，於宛宛心一緊，“侯爺。”
於宛宛欲要挪開身子，呂靳摁住了，她被男人盯得無所適從，低下頭欲要逃離，呂靳摁住了她，“又不聽話了？嗯？”
於宛宛搖了搖頭，語氣頓促：“不……不敢。”
呂靳的指尖撫過她鎖骨，“本侯的衣衫濕了，這布料可是聖上賞賜，你說怎麽辦？”
“我……”這麽名貴的布料，她哪裏賠的起？
呂靳勾了勾唇，“既然這樣，那本侯也這樣對你才公平，對嗎？”
於宛宛木訥點了點頭。
呂靳拿起案桌上剩餘的那半杯羊奶倒在她的僅剩的小衣上，膚如凝脂的皮膚碰上雪白的羊奶，竟有別樣的味道。
於宛宛感受到冰涼，心一驚，手忙腳亂想要拿東西擦拭，男人阻止了。
茶肆的生意熱火朝天，席無虛坐，客人的酒水點心一盤一盤得上，眾人吃得津津有味。
包間內，呂靳喝著羊奶，也十分盡興。
於宛宛則是無所適從，他實在玩得花，也是妥妥得撩撥高手，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。
不知過來多久，她襦裙的羊奶被男人用特別的方式清理幹凈，進入主場。
呂靳撥開了她咬住的紅唇，“別咬，聽話。”
“不……”
呂靳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，於宛宛臉上的紅暈加劇，她才不會聽男人的話，她依舊咬著唇，不敢作聲。
茶肆的客人一撥又換了一撥，在包間內的於宛宛面色嬌紅伏在軟榻上，呂靳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，把她抱了過來，“很累？”
“嗯。”
“痛嗎？”
“沒……”
於宛宛跟他也有一段日子了，她也嘗到了那曼妙的歡愉滋味。
“那就好，不過，我看看要上藥嗎？”
於宛宛下意識閃躲，“不用。”
此前呂靳給她上藥，她羞死了，差點沒緩過來，她根本招架不住他。
於宛宛再次強調道，“真的不用。”
呂靳親了親她的額頭，“宛宛有進步了。”
於宛宛：“……”
於宛宛看著地上淩亂的衣衫，“侯爺，衣衫都濕了，怎麽辦？”
呂靳打開門對候在門口的陳忠道，“送兩套衣衫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陳忠火速下樓，他此時的腦子也混沌了起來，方才在門外候著，他全程聽著裏面的動靜。
尤其女子的聲音，酥了骨頭。
怕是沒哪個男人受得了。
他突然明白了自家侯爺為何這麽迷這檔子事，他此前是希望自家侯爺開葷，現在倒是開了，反而縱欲了。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，看來自家主子也不例外。
陳忠駕車回了侯府，他先是去雲臺閣取了呂靳的衣衫，隨後又去了含香苑取了於宛宛的衣衫。
隨後，他出了含香苑。
菊香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高月柔過來，他本想避過去，誰料高月柔見他拿著個包袱，她叫住了他，“忠叔，你去哪裏？”
高月柔為表小姐，也是這侯府的半個主子，他如實道，“我奉侯爺之命來取於姨娘的衣衫。”
“為何？”
“弄濕了了。”
高月柔臉色一黑，該死的，呂靳又帶那個賤人出去了。
自己為了呂老夫人受了這麽重的傷，差點死了，他竟然陪那個小賤人出去風花雪月。
一股恨意穿透她的心。
高月柔的目光再次落在陳忠的包袱上，“怎麽弄濕的？”
“這？”
“說。”
陳忠支支吾吾不想說，高月柔道：“你是不是沒把我這個表小姐放在眼裏？”
“不敢。”
陳忠想，說出來還不是給你添堵？既然你想知道那他說便是了，“侯爺跟於姨娘在茶肆喝茶，不小心弄濕了衣衫。”
高月柔一聽，在茶肆喝茶，為何會弄濕了衣衫？
頃刻間，一些想法湧進她的腦海，她知道呂靳在茶肆有包間，而且還有湯池，難道他們在湯池行歡？
高月柔頓時火冒三丈，“滾。”
陳忠暗暗想，這大小姐真難伺候，是她自己要知道，現在又要生氣。
高月柔被氣得臉頰通紅喘著粗氣，整個身子在抽搐著，菊香一看心慌了，“小姐您怎麽了？”
她趕緊俯身替她順背，“小姐別氣別氣，您的身子要緊，千萬別把自己氣倒讓於宛宛那個賤人得意。”
菊香這句話顯然是有用的，高月柔突然放慢了呼吸，慢慢調整了過來，她氣若游絲道，“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菊香推著她回了明月軒，高月柔在這期間也調息了過來，她雙眼帶著不甘跟恨意。
她緊攥拳頭咬牙切齒：“於宛宛，你等著。”
陳忠把衣衫送進了包間，呂靳親自替於宛宛穿上，細心替她扣上盤扣，整理好她的裙擺，還替她整理好淩亂的發絲。
於宛宛看著面前的男子，眸光裏顯現出愛意，她想，如果這個男人屬於她該多好。
他這麽細心對自己，這段時間對自己呵護備至，他對自己應該有幾分情的吧？
這一刻，她承認她妄想了。
呂靳看著眼前的女子，“很美。”她的每一處都精致無比，他愛極了。
於宛宛動了動唇，“侯爺，您將來會娶什麽樣的女子？”
呂靳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，怔了一下，他將來要娶什麽樣的女子？這個問題他從沒好好想過。
大概會像祖母說的，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生子吧。
呂靳從她眼中讀出了緊張微微的擔憂，“怎麽？你擔心我娶妻後冷落你？”
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，他娶妻後，她會想辦法離開。
於宛宛不做聲，呂靳當她是默認，他把於宛宛擁進懷裏，“你放心，即便本侯娶妻了，也絕不會冷落了。”
於宛宛輕輕應了一句，“嗯。”
“別胡思亂想了，嗯？”
“好。”她說出這個字之時，如鯁在喉。
兩人穿戴整齊後，呂靳牽著她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於宛宛看著他的側臉，她很想問他，他娶妻了能不能放自己離開，可這個答案她此前問過，還惹惱了他。
她不敢問了。
兩人回到侯府，已是日落黃昏時。
呂靳考慮到於宛宛累了，畢竟在茶肆他要了她這麽久，讓她在含香苑歇息，他自己則去了書房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陳忠走了進來，“侯爺，老夫人請您過去用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呂靳放下狼毫，去了碧翠苑。
呂老夫人跟高月柔在聊天，場面溫馨，高月柔率先見呂靳，她站了起來一臉嬌羞，“表哥。”
“嗯，坐吧。”
呂老夫人道：“靳兒，你來了。”
隨後她對下人道：“布菜吧。”
三人邊吃邊聊，呂老夫人給月柔盛了一碗烏雞湯，“月柔，你受了這麽重的傷，需要好好補補才行，多吃些。”
“多謝外祖母，柔兒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高月柔給呂靳盛了一碗烏雞湯，“表哥為國之棟梁，日理萬機不辭辛苦，表哥應該多補補才是。”
呂老夫人看向二人，意味深長笑了，“是啊，靳兒你多補補才是。”
呂靳看著高月柔盛的那碗雞湯皺了下眉，“我不喜喝雞湯。”
呂老夫人笑了笑，意有所指，“靳兒，雞湯的滋味確實不如其他的鮮美，但勝在對身體有益，你該嘗試嘗試才是。”
呂老夫人近來可聽說了，呂靳夜夜宿在含香苑，有時甚至耽誤了上早朝的時間，她想他近女色，可沒想他沈迷女色。
於宛宛那丫頭，確實有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，她當初把於宛宛送去孫兒的身邊，就是因為孫兒這棵鐵樹不開花。
如今，鐵樹是開花了，倒也太過了。
她的孫子為國之棟梁，朝廷的肱骨之臣，萬不可被美色所誤。
呂靳凝了凝眉，他豈會聽不明白呂老夫人的暗喻，不過，不喜便是不常，他從不會勉強自己。
“祖母，民以食為天，若是連食物都不能挑自己喜歡的，那這人生有什麽意義？”
呂老夫人被嗆了一下，呂靳把那碗雞湯放在了呂老夫人面前，“祖母喜歡喝那就多喝。”
“這烏雞湯下了當歸，紅棗、枸杞等，更適合祖母。”
呂老夫人嘆了口氣，“祖母老了，說不動你了。”
罷了罷了，她不操心就是了。
三人安靜吃飯，呂靳放下碗筷後，高月柔也放下了碗筷，她見呂靳似要走，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他，可不能就這麽讓他走了。
她嬌柔開口，“外祖母，柔兒覺得胸口有點悶，就先告辭了。”
呂老夫人頓時緊張問道，“怎麽了？可還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高月柔拿命為自己擋了一刀，她對她更是憐愛了。
“外祖母您不用擔心，興許是這段時間悶在府裏，我去後花園走走。”
“也好。”呂老夫人看了呂靳一眼，“靳兒，你陪你表妹去後花園走走吧。”
呂靳正想拒絕，高月柔道：“表哥，柔兒有話想跟你說，能陪柔兒去走走嗎？”
“不用很久，一小會就行。”
呂靳看在她為祖母擋了一刀的份上，他松口了，“走吧。”
高月柔笑意吟吟。
由於她的傷口尚未恢覆，需要坐輪椅，菊香推著她，呂靳跟她並排走著，三人沒一會到了後花園。
侯府的後花園布滿了燈光，明亮且溫馨，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，拉長了身影。
高月柔對推輪椅的菊香道，“菊香，我有點渴了，你去倒杯水過來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菊香走後，就剩他們二人。
高月柔擡眸看向在自己側邊的男人，“表哥，柔兒以前不懂事時常惹你生氣，柔兒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記怪柔兒。”
呂靳對他這個表妹沒什麽特別的感覺，但這段時間她的刻意靠近讓他心煩，他討厭女人的接近。
“沒什麽。”
高月柔指著面前那些盛開的花，“表哥，你能推我去摘些芍藥嗎？”
呂靳略微煩躁，他向來沒什麽耐心。
他眸光沈了下來，這時高月柔道：“芍藥有調和肝脾、柔肝止痛散淤的功效，我這胸口的刀傷還痛，想摘一些回去。”
罷了，她這傷是為祖母擋的。
他站在她的身後推著輪椅靠近那棵芍藥，高月柔露出淺淺的笑意，他終於又離自己近了一步。
於宛宛站在不遠處呆呆看著他們，男人推著輪椅，女子面帶笑意摘花，這場景竟有種郎才女貌的般配感。
高月柔的家世雖一般，但也是大戶人家，呂靳為永寧侯，家世顯赫。
沒錯，他就應該娶一個名門女子為妻。
於宛宛看著男人的身影，心莫名抽了一下，就在她欲離去之時，高月柔叫住了她，“宛宛。”
於宛宛腳步頓了一下，迎上了他們，“侯爺，表小姐。”
高月柔故作親近拉著於宛宛的手，“宛宛，真巧啊。”
是啊，是挺巧的，不過於宛宛沒興趣陪她演戲，“表小姐，我還要去給老夫人送點心，就不打擾您跟侯爺了。”
“好好，那你小心些。”
“嗯。”
於宛宛全程沒有看呂靳，她忍住心酸逃了。
呂靳陪了高月柔一會，就回了雲臺閣處理公事。
窗外清風起，月色漸冷。
於宛宛躺在床上輾轉難眠，突然她床榻的一邊凹陷下去，一只大手攬住了她的細腰，男人的唇埋在她的頸窩。
“怎麽了？”
屬於他獨特的氣息包裹著她，於宛宛沒應聲也沒有轉過身，呂靳把她的身子撥正面對自己，“吃醋了？”
“沒有，侯爺想多了。”
呂靳看了看她案桌上的食盒，“你那點心是想送去給本侯的，對嗎？”
她確實是想送去他的書房的，誰料看見他跟高月柔在風花雪月。
於宛宛賭氣道，“不是，宛宛是想送去給老夫人的，不過她睡下了，我就帶回來了。”
呂靳撫過她白嫩的臉，“真的是這樣嗎？”
於宛宛對上了他的目光，露出了三分怒氣，“不然侯爺以為哪樣？”
“送給我的。”
於宛宛不作聲，呂靳繼續道，“好了，不許鬧脾氣，嗯？”
他語氣裏多了絲不耐煩。
“嗯。”是啊，她怎麽有資格跟他鬧脾氣？即便他寵幸了高月柔，她也沒有資格說半句。
“侯爺，我要睡覺了。”
“嗯。”
於宛宛以為他會離開，誰料他脫了鞋襪鉆進了她的被窩，他滾燙的大手在她腰腹上行走。
於宛宛摁住了他，“別……，我累了。”
“你睡你的。”
呂靳突然把頭鉆進了被窩，埋首在她的心口，於宛宛心一驚，暗罵道，這男人是屬狗的嗎？
片刻，他意猶未盡停下，“很香。”
於宛宛趕緊捂住他的口，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，“別說……”
呂靳勾了勾唇，食色性也，跟他這麽久還沒適應？
他接下來倒是安分了些，於宛宛逐漸進入了夢鄉。
次日早上，於宛宛坐起來正想下床洗漱，發現自己的腰被男人扣住了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，她被男人壓在了身下。
“去哪裏？”
“我、我想去洗漱。”
“不急。”
“侯爺今日不用上早朝嗎？”
“不用。”
呂靳前段時間剿匪有功，加之去幽州賑災，聖上體恤他舟車勞頓，便讓他這段時間不用上早朝，公務也少派給他。
他剛睡醒，松垮垮的睡袍披在他的身上，慵懶又不失矜貴之感，於宛宛看得有點入神，“那侯爺您再睡一會。”
“你陪我。”
他說著把唇抵在她的頸窩，嗅著她身上的香氣。
於宛宛懂這男人，從他的赤紅的眸光中，她知道這男人色心起了，“我……我不困。”
“陪我，嗯？”
他低頭用牙咬開她的睡袍，隨後又是一頓啃。
男人對這方面天生就會，他也很知道於宛宛的弱點，他加以撩撥，女子很快軟在了他的懷裏。
呂靳把他滑膩的指尖放在她面前，“看看。”
於宛宛沒臉看了，把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胸膛，她也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多花樣，一套套的，她十六歲的小姑娘，根本就招架不住。
呂靳把她的頭擡起，對上了她的雙眼，“聽話，不許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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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爺……”
她的抗議沒用, 男人我行我素。
不過他倒是安分了許多，只是抱著她，沒有其他動作。
她的身子嬌小, 被男人寬大的胸膛包裹著，於宛宛把頭埋進他的滾燙的胸膛，屬於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邊。
她很喜歡他身上的氣息，給她五分安全感, 五分危險感。
她沈淪在這當中，搖擺不定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馬車停了下來，二人下了馬車, 走進了茶樓。
掌櫃很有眼力, 連忙上來招呼, “侯爺，這邊請。”
呂靳是這家茶樓的常客, 掌櫃把他的包間空了出來，專門伺候他。
呂靳跟於宛宛進入包間, 小二送了些酒水吃食進來就識趣退下了, 這包間的位置很好, 推開窗能看見湖畔，安靜清幽。
適合他這樣喜靜的人品茶。
於宛宛坐在他的身邊給他煮茶, 呂靳則是拿起案桌上的書看了起來。
片刻，茶煮好了，於宛宛拿起杯盞遞給他, “侯爺, 茶。”
“嗯，放著。”
呂靳閑時或者有想不通之事, 都會來茶肆坐坐。
他一邊喝茶，一邊看書，於宛宛安靜陪著他，不知過了多久，男人雙眸從書卷移開，拿起杯盞抿了一口，“你娘住那個地方環境太差了，讓你娘搬去梅園可好？”
梅園是呂靳的私宅，於宛宛此前住過一段時間。
“多謝侯爺，不過娘親住那個地方習慣了，她怕是不願。”
於宛宛不想再欠他，再這樣下去她怕是很難脫身。
呂靳沒說什麽，繼續喝茶。
又過了一會，男人再次說道，“說說你吧，你爹為何把你們母女趕出家門？”
於宛宛想不到他會問自己這些問題，根據自己的對他的了解，他向來不關心別人。
這些是她家裏的醜事，她不願意跟呂靳說，也沒必要，她頓了頓，“我那時候還小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。”
“後來我問娘，她不說。”
“虎毒不食子，於慶這人……”他的拇指摸著杯盞的邊緣，眸光生出了一絲寒意。
於宛宛不想說這個話題了，“侯爺沒什麽的，都過去了。”
他把於宛宛攬入懷，“你乖乖留在本侯身邊，本侯護著你。”
於宛宛對上了他的目光，他清風霽月人中龍鳳，可他不屬於她，從來就不屬於她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，不敢妄想其他。
她敷衍了一句，“多謝侯爺。”
呂靳指了指案桌上的點心，“嘗嘗。”
“宛宛不餓。”
呂靳拿了一塊塞進她的口裏，“如何？”
於宛宛認得這糕點，出自宮裏，專門供給宮裏的貴人，普通人見所未見，更別說吃了，“甜而不膩，酥脆軟糯，很好吃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喜歡就多吃點。”
“嗯。”
呂靳：倒一杯羊奶。”
“是。”
於宛宛把羊奶端到他跟前，“侯爺。”
“端過來。”
於宛宛湊近他，突然她的裙擺不知勾到了哪裏，手裏的羊奶晃了一下，大半杯倒了出來。
她滿手都是，還有一些潑在了呂靳的衣衫上。
這件衣衫的布料乃是他的母親長公主殿下的嫁妝，呂老夫人親手縫制成衣衫給他，呂靳寶貝得很，只有休沐之時才會穿。
於宛宛心一慌連忙道歉，“侯爺，對不起。”
“我幫您擦幹凈。”
於宛宛想站起來去拿手帕，被呂靳拽住了手臂，於宛宛跌在了他身邊，他握住她纖瘦的手腕，把她手裏剩餘的半杯羊奶拿走。
他把她的玉手放在口裏，於宛宛眼睛都瞪大了，“侯爺您……”
她盯著眼前這男人的俊臉，雙眸深邃，禁欲、寡淡，還是位高權重戰功赫赫的永寧侯，她想不到有一天，他竟會這般。
這般孟浪。
於宛宛想收回玉手，奈何男人攥的緊。
片刻，呂靳放開了她，“很甜。”
於宛宛心跳如鼓，“多、多謝侯爺。”
呂靳的眸光中蘊含著欲色，他看了一眼自己濕透的衣衫，“想什麽呢？嗯？這麽不專心！”
於宛宛緊張起來，“侯爺，我、”
於宛宛話還沒說完，呂靳打斷了她，“既然不專心，那本侯可要懲罰了。”
懲罰？
於宛宛不解看著他，呂靳指尖輕輕一拉，她衣裙側邊的衽帶落下，散開，於宛宛心一緊，“侯爺。”
於宛宛欲要挪開身子，呂靳摁住了，她被男人盯得無所適從，低下頭欲要逃離，呂靳摁住了她，“又不聽話了？嗯？”
於宛宛搖了搖頭，語氣頓促：“不……不敢。”
呂靳的指尖撫過她鎖骨，“本侯的衣衫濕了，這布料可是聖上賞賜，你說怎麽辦？”
“我……”這麽名貴的布料，她哪裏賠的起？
呂靳勾了勾唇，“既然這樣，那本侯也這樣對你才公平，對嗎？”
於宛宛木訥點了點頭。
呂靳拿起案桌上剩餘的那半杯羊奶倒在她的僅剩的小衣上，膚如凝脂的皮膚碰上雪白的羊奶，竟有別樣的味道。
於宛宛感受到冰涼，心一驚，手忙腳亂想要拿東西擦拭，男人阻止了。
茶肆的生意熱火朝天，席無虛坐，客人的酒水點心一盤一盤得上，眾人吃得津津有味。
包間內，呂靳喝著羊奶，也十分盡興。
於宛宛則是無所適從，他實在玩得花，也是妥妥得撩撥高手，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。
不知過來多久，她襦裙的羊奶被男人用特別的方式清理幹凈，進入主場。
呂靳撥開了她咬住的紅唇，“別咬，聽話。”
“不……”
呂靳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，於宛宛臉上的紅暈加劇，她才不會聽男人的話，她依舊咬著唇，不敢作聲。
茶肆的客人一撥又換了一撥，在包間內的於宛宛面色嬌紅伏在軟榻上，呂靳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，把她抱了過來，“很累？”
“嗯。”
“痛嗎？”
“沒……”
於宛宛跟他也有一段日子了，她也嘗到了那曼妙的歡愉滋味。
“那就好，不過，我看看要上藥嗎？”
於宛宛下意識閃躲，“不用。”
此前呂靳給她上藥，她羞死了，差點沒緩過來，她根本招架不住他。
於宛宛再次強調道，“真的不用。”
呂靳親了親她的額頭，“宛宛有進步了。”
於宛宛：“……”
於宛宛看著地上淩亂的衣衫，“侯爺，衣衫都濕了，怎麽辦？”
呂靳打開門對候在門口的陳忠道，“送兩套衣衫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陳忠火速下樓，他此時的腦子也混沌了起來，方才在門外候著，他全程聽著裏面的動靜。
尤其女子的聲音，酥了骨頭。
怕是沒哪個男人受得了。
他突然明白了自家侯爺為何這麽迷這檔子事，他此前是希望自家侯爺開葷，現在倒是開了，反而縱欲了。
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，看來自家主子也不例外。
陳忠駕車回了侯府，他先是去雲臺閣取了呂靳的衣衫，隨後又去了含香苑取了於宛宛的衣衫。
隨後，他出了含香苑。
菊香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高月柔過來，他本想避過去，誰料高月柔見他拿著個包袱，她叫住了他，“忠叔，你去哪裏？”
高月柔為表小姐，也是這侯府的半個主子，他如實道，“我奉侯爺之命來取於姨娘的衣衫。”
“為何？”
“弄濕了了。”
高月柔臉色一黑，該死的，呂靳又帶那個賤人出去了。
自己為了呂老夫人受了這麽重的傷，差點死了，他竟然陪那個小賤人出去風花雪月。
一股恨意穿透她的心。
高月柔的目光再次落在陳忠的包袱上，“怎麽弄濕的？”
“這？”
“說。”
陳忠支支吾吾不想說，高月柔道：“你是不是沒把我這個表小姐放在眼裏？”
“不敢。”
陳忠想，說出來還不是給你添堵？既然你想知道那他說便是了，“侯爺跟於姨娘在茶肆喝茶，不小心弄濕了衣衫。”
高月柔一聽，在茶肆喝茶，為何會弄濕了衣衫？
頃刻間，一些想法湧進她的腦海，她知道呂靳在茶肆有包間，而且還有湯池，難道他們在湯池行歡？
高月柔頓時火冒三丈，“滾。”
陳忠暗暗想，這大小姐真難伺候，是她自己要知道，現在又要生氣。
高月柔被氣得臉頰通紅喘著粗氣，整個身子在抽搐著，菊香一看心慌了，“小姐您怎麽了？”
她趕緊俯身替她順背，“小姐別氣別氣，您的身子要緊，千萬別把自己氣倒讓於宛宛那個賤人得意。”
菊香這句話顯然是有用的，高月柔突然放慢了呼吸，慢慢調整了過來，她氣若游絲道，“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菊香推著她回了明月軒，高月柔在這期間也調息了過來，她雙眼帶著不甘跟恨意。
她緊攥拳頭咬牙切齒：“於宛宛，你等著。”
陳忠把衣衫送進了包間，呂靳親自替於宛宛穿上，細心替她扣上盤扣，整理好她的裙擺，還替她整理好淩亂的發絲。
於宛宛看著面前的男子，眸光裏顯現出愛意，她想，如果這個男人屬於她該多好。
他這麽細心對自己，這段時間對自己呵護備至，他對自己應該有幾分情的吧？
這一刻，她承認她妄想了。
呂靳看著眼前的女子，“很美。”她的每一處都精致無比，他愛極了。
於宛宛動了動唇，“侯爺，您將來會娶什麽樣的女子？”
呂靳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，怔了一下，他將來要娶什麽樣的女子？這個問題他從沒好好想過。
大概會像祖母說的，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生子吧。
呂靳從她眼中讀出了緊張微微的擔憂，“怎麽？你擔心我娶妻後冷落你？”
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，他娶妻後，她會想辦法離開。
於宛宛不做聲，呂靳當她是默認，他把於宛宛擁進懷裏，“你放心，即便本侯娶妻了，也絕不會冷落了。”
於宛宛輕輕應了一句，“嗯。”
“別胡思亂想了，嗯？”
“好。”她說出這個字之時，如鯁在喉。
兩人穿戴整齊後，呂靳牽著她的手，“走吧。”
於宛宛看著他的側臉，她很想問他，他娶妻了能不能放自己離開，可這個答案她此前問過，還惹惱了他。
她不敢問了。
兩人回到侯府，已是日落黃昏時。
呂靳考慮到於宛宛累了，畢竟在茶肆他要了她這麽久，讓她在含香苑歇息，他自己則去了書房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陳忠走了進來，“侯爺，老夫人請您過去用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呂靳放下狼毫，去了碧翠苑。
呂老夫人跟高月柔在聊天，場面溫馨，高月柔率先見呂靳，她站了起來一臉嬌羞，“表哥。”
“嗯，坐吧。”
呂老夫人道：“靳兒，你來了。”
隨後她對下人道：“布菜吧。”
三人邊吃邊聊，呂老夫人給月柔盛了一碗烏雞湯，“月柔，你受了這麽重的傷，需要好好補補才行，多吃些。”
“多謝外祖母，柔兒自己來就可以了。”
高月柔給呂靳盛了一碗烏雞湯，“表哥為國之棟梁，日理萬機不辭辛苦，表哥應該多補補才是。”
呂老夫人看向二人，意味深長笑了，“是啊，靳兒你多補補才是。”
呂靳看著高月柔盛的那碗雞湯皺了下眉，“我不喜喝雞湯。”
呂老夫人笑了笑，意有所指，“靳兒，雞湯的滋味確實不如其他的鮮美，但勝在對身體有益，你該嘗試嘗試才是。”
呂老夫人近來可聽說了，呂靳夜夜宿在含香苑，有時甚至耽誤了上早朝的時間，她想他近女色，可沒想他沈迷女色。
於宛宛那丫頭，確實有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，她當初把於宛宛送去孫兒的身邊，就是因為孫兒這棵鐵樹不開花。
如今，鐵樹是開花了，倒也太過了。
她的孫子為國之棟梁，朝廷的肱骨之臣，萬不可被美色所誤。
呂靳凝了凝眉，他豈會聽不明白呂老夫人的暗喻，不過，不喜便是不常，他從不會勉強自己。
“祖母，民以食為天，若是連食物都不能挑自己喜歡的，那這人生有什麽意義？”
呂老夫人被嗆了一下，呂靳把那碗雞湯放在了呂老夫人面前，“祖母喜歡喝那就多喝。”
“這烏雞湯下了當歸，紅棗、枸杞等，更適合祖母。”
呂老夫人嘆了口氣，“祖母老了，說不動你了。”
罷了罷了，她不操心就是了。
三人安靜吃飯，呂靳放下碗筷後，高月柔也放下了碗筷，她見呂靳似要走，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他，可不能就這麽讓他走了。
她嬌柔開口，“外祖母，柔兒覺得胸口有點悶，就先告辭了。”
呂老夫人頓時緊張問道，“怎麽了？可還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高月柔拿命為自己擋了一刀，她對她更是憐愛了。
“外祖母您不用擔心，興許是這段時間悶在府裏，我去後花園走走。”
“也好。”呂老夫人看了呂靳一眼，“靳兒，你陪你表妹去後花園走走吧。”
呂靳正想拒絕，高月柔道：“表哥，柔兒有話想跟你說，能陪柔兒去走走嗎？”
“不用很久，一小會就行。”
呂靳看在她為祖母擋了一刀的份上，他松口了，“走吧。”
高月柔笑意吟吟。
由於她的傷口尚未恢覆，需要坐輪椅，菊香推著她，呂靳跟她並排走著，三人沒一會到了後花園。
侯府的後花園布滿了燈光，明亮且溫馨，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，拉長了身影。
高月柔對推輪椅的菊香道，“菊香，我有點渴了，你去倒杯水過來。”
“是，小姐。”
菊香走後，就剩他們二人。
高月柔擡眸看向在自己側邊的男人，“表哥，柔兒以前不懂事時常惹你生氣，柔兒以後不會了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記怪柔兒。”
呂靳對他這個表妹沒什麽特別的感覺，但這段時間她的刻意靠近讓他心煩，他討厭女人的接近。
“沒什麽。”
高月柔指著面前那些盛開的花，“表哥，你能推我去摘些芍藥嗎？”
呂靳略微煩躁，他向來沒什麽耐心。
他眸光沈了下來，這時高月柔道：“芍藥有調和肝脾、柔肝止痛散淤的功效，我這胸口的刀傷還痛，想摘一些回去。”
罷了，她這傷是為祖母擋的。
他站在她的身後推著輪椅靠近那棵芍藥，高月柔露出淺淺的笑意，他終於又離自己近了一步。
於宛宛站在不遠處呆呆看著他們，男人推著輪椅，女子面帶笑意摘花，這場景竟有種郎才女貌的般配感。
高月柔的家世雖一般，但也是大戶人家，呂靳為永寧侯，家世顯赫。
沒錯，他就應該娶一個名門女子為妻。
於宛宛看著男人的身影，心莫名抽了一下，就在她欲離去之時，高月柔叫住了她，“宛宛。”
於宛宛腳步頓了一下，迎上了他們，“侯爺，表小姐。”
高月柔故作親近拉著於宛宛的手，“宛宛，真巧啊。”
是啊，是挺巧的，不過於宛宛沒興趣陪她演戲，“表小姐，我還要去給老夫人送點心，就不打擾您跟侯爺了。”
“好好，那你小心些。”
“嗯。”
於宛宛全程沒有看呂靳，她忍住心酸逃了。
呂靳陪了高月柔一會，就回了雲臺閣處理公事。
窗外清風起，月色漸冷。
於宛宛躺在床上輾轉難眠，突然她床榻的一邊凹陷下去，一只大手攬住了她的細腰，男人的唇埋在她的頸窩。
“怎麽了？”
屬於他獨特的氣息包裹著她，於宛宛沒應聲也沒有轉過身，呂靳把她的身子撥正面對自己，“吃醋了？”
“沒有，侯爺想多了。”
呂靳看了看她案桌上的食盒，“你那點心是想送去給本侯的，對嗎？”
她確實是想送去他的書房的，誰料看見他跟高月柔在風花雪月。
於宛宛賭氣道，“不是，宛宛是想送去給老夫人的，不過她睡下了，我就帶回來了。”
呂靳撫過她白嫩的臉，“真的是這樣嗎？”
於宛宛對上了他的目光，露出了三分怒氣，“不然侯爺以為哪樣？”
“送給我的。”
於宛宛不作聲，呂靳繼續道，“好了，不許鬧脾氣，嗯？”
他語氣裏多了絲不耐煩。
“嗯。”是啊，她怎麽有資格跟他鬧脾氣？即便他寵幸了高月柔，她也沒有資格說半句。
“侯爺，我要睡覺了。”
“嗯。”
於宛宛以為他會離開，誰料他脫了鞋襪鉆進了她的被窩，他滾燙的大手在她腰腹上行走。
於宛宛摁住了他，“別……，我累了。”
“你睡你的。”
呂靳突然把頭鉆進了被窩，埋首在她的心口，於宛宛心一驚，暗罵道，這男人是屬狗的嗎？
片刻，他意猶未盡停下，“很香。”
於宛宛趕緊捂住他的口，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虎狼之詞，“別說……”
呂靳勾了勾唇，食色性也，跟他這麽久還沒適應？
他接下來倒是安分了些，於宛宛逐漸進入了夢鄉。
次日早上，於宛宛坐起來正想下床洗漱，發現自己的腰被男人扣住了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，她被男人壓在了身下。
“去哪裏？”
“我、我想去洗漱。”
“不急。”
“侯爺今日不用上早朝嗎？”
“不用。”
呂靳前段時間剿匪有功，加之去幽州賑災，聖上體恤他舟車勞頓，便讓他這段時間不用上早朝，公務也少派給他。
他剛睡醒，松垮垮的睡袍披在他的身上，慵懶又不失矜貴之感，於宛宛看得有點入神，“那侯爺您再睡一會。”
“你陪我。”
他說著把唇抵在她的頸窩，嗅著她身上的香氣。
於宛宛懂這男人，從他的赤紅的眸光中，她知道這男人色心起了，“我……我不困。”
“陪我，嗯？”
他低頭用牙咬開她的睡袍，隨後又是一頓啃。
男人對這方面天生就會，他也很知道於宛宛的弱點，他加以撩撥，女子很快軟在了他的懷裏。
呂靳把他滑膩的指尖放在她面前，“看看。”
於宛宛沒臉看了，把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胸膛，她也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多花樣，一套套的，她十六歲的小姑娘，根本就招架不住。
呂靳把她的頭擡起，對上了她的雙眼，“聽話，不許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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